作品简介:
她是林家千金,一夕之间家道中落;
他是薄氏集团总裁,冷情冷心,却掌控万千资源与话语权。
林婉初从未想过,自己会成为这场婚姻交易的“筹码”。
当家族破产、父亲病重、弟弟尚年幼无依,林婉初毅然答应嫁给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、商界最年轻的掌权人——薄景琛,只为换取林家一线生机。
婚礼上,他冷眼旁观,她低眉顺眼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,他们之间没有爱。甚至连婚戒,都是她亲自挑选、自己戴上的。
这段婚姻,从开始便不公平。
但她甘之如饴,只因她相信,只要坚持,冰也会被焐热。
可婚後的生活,远比她想像中更难。
他从不与她共餐,从不与她同床,甚至连家都很少回。她像个被遗忘的影子,活在薄宅幽暗的角落,表面是薄太太,实际却是无人问津的陌生人。
所有人都说,薄景琛心里早已有了白月光,是当年意外错失的心上人。
她不问,不闹,不吵不闹,只默默扮演“薄太太”该有的角色。即使那个角色苍白而卑微,她也从不逃避,因为她知道,她别无选择。
直到有一天,旧爱回国,媒体爆出他与那个女人的绯闻。她笑着对镜练习离婚协议的说词,却在签字前一晚,默默流泪至天明。
“薄景琛,我可以放你自由。”
可她没想到,他竟将协议书撕得粉碎,冷声说:“林婉初,我不准你离婚。”
自此之後,他开始渐渐靠近她的生活,从冷漠疏离到无声守护。她生病时,他连夜赶回守在病床旁;她无意间落泪时,他默默为她关上所有灯光。
可是,伤痕累累的心,真的还能重拾信任吗?
爱与不爱,在这段婚姻里早已模糊不清;离与不离,成了彼此拉锯的战场。
他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她离去,直到她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,他才知道,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。
这是一场深藏多年、关於守护与等待的爱情战争。
她从不曾奢望他回头,却在离开的最後一刻,听见他紧紧抱住她,在耳边颤声低语:
“林婉初,余生多指教,别再离开我。”
她没有打电话问他在哪,也没有像普通新婚妻子那样忧心忡忡地等门。林婉初只是静静地坐着,看着外面的街灯一盏一盏亮起,心,却冷得像深秋夜色。
她并不期待爱情,但她希望,哪怕只是一天,他能以丈夫的身份看她一眼。
一个小时、两个小时,时间缓慢地滴答着。
直到凌晨两点,手机萤幕一亮,是简讯通知:您的信用卡刚在“银湖高尔夫俱乐部”刷卡消费9888元。
她低头,嘴角浮出一抹苦笑。原来他今晚,并不是加班。
是她太天真,竟还对他心怀丝毫期盼。
她将手机翻过来,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背上。夜深了,整个豪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不想哭。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,留给了不值得的人,只会让自己更卑微。
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,热泪像决堤的洪水,在这死寂般的夜里,悄无声息地落下。
她蜷缩在沙发上,紧紧抱着自己,彷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。
她不知道,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。或许,有一天,她会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,消失在他的世界里,而他甚至不会有丝毫察觉。
那一夜,她睡得极不安稳,梦中总是看见自己一个人走在无边的雨夜里,脚下是湿冷的青石板路,手中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结婚证。
前方,是他的背影,可无论她怎麽追,都追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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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
林婉初是被闹钟声惊醒的。
她坐起身时,外套还盖在身上,是昨晚不知何时披上的。她微愣,抬眼四顾,却发现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杯温水和一盒胃药。
她一怔,手指颤颤地摸上那水杯,还有余温。
“他……回来过?”
她喃喃低语,心头突然涌起一丝说不出的情绪。
他从未对她这样关心过,即便只是一杯水,也像是久旱逢甘霖。
但她马上又清醒地自嘲一笑:“或许,只是顺手。”
是啊,对薄景琛那样冷静自持的人来说,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,她却差点把它当成了希望。
她站起身,走进浴室,清洗自己狼狈的面容。
她不可以让自己垮下,无论这段婚姻如何,林婉初都要体面地活着,哪怕只有自己在乎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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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十点,薄氏总部
林婉初身穿一袭浅灰色西装裙,简约端庄,来到薄氏大楼前。
今天,是她作为“总裁夫人”第一次以公开身份参与慈善基金会的筹备会。
这是薄家安排给她的“公职”,表面是给她体面,实则是限制她不得涉足公司实权。
她一早便明白,这身份只是装饰品,与权力无关,与信任无关。
但她从不抱怨,因为她知道,这已是她唯一能留下来的方式。
会议室里,几位基金会负责人正等候。
她温婉微笑地打招呼,坐下後认真聆听,记录每一个细节,即便对方明显轻慢,她也不动声色。
“林小姐——哦不对,现在应该叫林太太了。”其中一位女职员笑着,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刺:“薄总应该很宠你吧?这会议他说不来就不来,让你一个人撑场?”
林婉初神情不变,淡淡一笑:“薄总行程繁忙,这样的会议由我出面,也能展现我们对慈善的诚意。”
“是吗?”对方继续冷笑,“那可得看你有没有这份分量了。”
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。
林婉初依旧面带微笑,不卑不亢地回应:“时间会证明我是否有分量,也许我们可以先回到正题,谈谈接下来的捐助项目?”
她的话既平静又有力,让原本意图挑衅的话语,自行失了火气。
这一场会议,她稳稳地撑下了场。
可就在她走出会议室时,一条刚爆出的热搜,却让她的手机震个不停——
#薄景琛 与神秘女子同夜返回公寓#
点开连结,照片上,是他搀扶着一位女人走进地下车库,那女人笑靥如花,挽着他的手臂,如胶似漆。
她的心,狠狠一抽,指尖发冷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就在另一端,薄景琛盯着手机上的照片,脸色阴沉如霜——
“查,是谁偷拍的。”
“还有,这张照片,把它压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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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初回到车上,手机还在震动,新闻不断刷新,那张照片也逐渐登上热搜第一。
她努力让自己冷静,指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那个女人,她见过。
是薄景琛的青梅——顾瑶。
从小到大,他们就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。甚至在她还未进入薄家之前,媒体已经预言了两人的“天作之合”。
她不过是从中插进来的一根刺。
如今,媒体终於捕捉到了蛛丝马迹,对於“豪门换妻戏码”这类剧情,他们乐此不疲。
她将手机放进包里,靠在椅背上,眼神空洞。司机透过後视镜看了她一眼,轻声问道:
“太太,要直接回家吗?”
她微微摇头:“去医院。”
“是。”司机调转方向,朝城南医院开去。
那里,是她父亲住院的地方。
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这样,一边在婚姻里苦苦挣扎,一边还要为家中病重的父亲撑起一切。
病房里,林父已是骨瘦如柴,病床旁的医疗仪器滴滴作响。
她换上无菌服,走到病床前,挤出一抹微笑:“爸,今天身体还好吗?”
林父转头看她,目光混浊却仍满是疼爱:“婉初,你瘦了。”
她低头,不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:“我挺好的,最近食慾不错。”
“那……景琛呢?他对你怎麽样?”
她一怔,强忍着心痛道:“挺好的,他最近工作忙,等有空就来看你。”
林父点点头,神情欣慰:“那就好……婉初,爸这一辈子亏欠你太多……”
“别说这种话了。”她轻声打断,紧紧握住父亲的手,“我现在过得很好,你只要把身体养好,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。”
离开医院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霓虹灯闪烁,将城市照得五彩斑斓。
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,心里却是一片荒凉。
这样的日子,她还要过多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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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薄家别墅
林婉初一进门,就看见玄关处放着一双男士皮鞋。
她的心莫名一跳。
他回来了?
她换上拖鞋,缓步走进客厅,果然,看见沙发上坐着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。
薄景琛穿着深灰衬衫,袖口微卷,双腿交叠,手中端着一杯红酒,姿态懒散,气场强大。
他听见声音,抬眸看她一眼,眼神淡淡。
“去哪了?”
她愣了一下,没料到他会问自己。
“去医院看我爸。”她低声回道。
他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她站在原地,气氛有些尴尬。两人之间的距离,不只是几步,而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她试图打破沉默:“今天……你出现在新闻上了。”
他眸色一沉,冷声道:“不必理会那些狗仔。”
“但对你的声誉不好,我们现在的婚姻状态,也会被外界议论。”她轻声提醒。
“所以呢?”他冷笑一声,“你怕我名声受损,还是怕你这薄太太的位置坐不稳?”
她一怔,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。
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她抿唇,声音低得快听不见。
“林婉初。”他忽然站起身,走近她,语气淡漠中透着一丝压迫,“这场婚姻,不过是场交易。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安全,我也换来了清静。你最好别真的把自己当女主人。”
她被他逼得往後退一步,强自镇定:“我从没想过越界。”
“很好。”他冷冷道,“那就继续这样。”
话落,他转身上楼,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。
林婉初站在原地,胸口闷得发痛。
他总是这样,一句话就将她推进冰窖。
可她知道,他有资格这样说。毕竟,这段婚姻,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靠近。
那一夜,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眼中无声地流泪。
也许她终究该明白——
这场婚姻,是场错误,而她是那个自愿走进错误里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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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他的心里,从来没有她的位置
薄景琛那晚离开得很晚,林婉初坐在楼下沙发直到凌晨三点也没等到一句“晚安”。
她轻声走回卧室,蹑手蹑脚地躺回床上。
房间里弥漫着男人的气息,清冷中带着一丝薄荷烟草味,让她不自觉蜷起身子。
他就睡在她身侧,却像隔着整片银河的距离。
林婉初闭上眼睛,不敢奢求任何主动靠近。她记得婚前他对她说的话——
「这场婚姻,是你求来的。以後,别期待我会爱你。」
她记得太清楚了,字字句句,像刀子刻在心口。
可她还是走进了这场婚姻,带着残存的希望和卑微的爱。
第二天一早,薄景琛已经离开了。像往常一样,没有任何声音,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。
林婉初习惯性打开手机新闻,热搜依旧挂着他与顾瑶的名字。
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——
#薄家掌权人与神秘女子共度良宵#
#顾瑶再现,疑为豪门原配#
#林婉初只是替身?真假薄太太身份存疑#
她深吸一口气,关掉手机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应,不能否认,不能澄清,因为她只是“合约婚姻”的一方,根本没资格为这场感情发声。
吃过早餐後,她照例去了林氏老宅看望母亲与弟弟。
林母近来身体也不太好,长期的压力和病痛让她憔悴不少。
“妈,我带了你爱吃的芋泥蛋糕。”
“婉初,你自己都顾不上了,还记得我。”林母轻声叹息,眼角藏不住心疼,“你那边还好吗?”
林婉初笑笑:“挺好的,我过得很稳定,妈你别担心。”
她从不让母亲知道自己在薄家的压抑与孤独。
她是一家人唯一的支柱,怎麽能垮下来?
吃过午饭後,她又接到医院的电话。
“林小姐,您父亲病情略有加重,我们建议您考虑转院或进一步治疗。”
她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发抖:“我……我明天过来跟主治医生谈。”
“好的。”
那天晚上,她鼓起勇气给薄景琛打了个电话。
难得他接了。
“有事?”
他的声音依旧冷漠,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“我父亲情况加重,医院说需要进一步治疗。我想……用你上次提到的那笔基金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。
“你不是说,不会再开口要钱了?”
她咬牙:“我……是,但现在情况特殊,医疗费用实在……”
“明天把医院资料发给秦特助。”他打断她的话,语气冷淡,“其他的,不必说。”
说完,电话被挂断了。
林婉初望着黑掉的萤幕,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他从来不曾给过她任何“丈夫”的温柔,所有的帮助都像施舍,而她像个不断伸手的乞者。
可为了父亲,她只能一次次低头。
翌日,林婉初按约去集团大楼见秦特助。
她站在玻璃落地窗前,看着那个在会议室里发言的男人。
薄景琛穿着笔挺西装,目光锐利,谈笑风生。
那一刻,他与她,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。
等到他从会议室走出来,她站在不远处,轻声唤了声:“景琛。”
他脚步一顿,转过头,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,然後继续往前走。
旁边的助理识趣地替她递上资料:“林小姐,这是总裁让我交给您的,希望您的父亲早日康复。”
她怔住,眼底滑过一丝哀伤。
他连一句话都懒得亲口说。
她低头道谢,转身离开。
可就在她走到大门口时,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身後传来——
“婉初,好久不见。”
她转头,对上了一张温柔却带着挑衅的笑脸。
是顾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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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初回到车上,手指颤抖地捏着包包边角。
那一瞬间,她几乎要掉下眼泪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从一开始,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是薄景琛的例外。只是,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能承受的底线。
隔天一早,她依约将父亲的医疗资料交给了秦特助,并确定转院手续无误後,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她想着这样的生活或许会一直持续——没有爱情,有的只是彼此不相干的存在。
但那天晚上,薄景琛却难得回了家。
她从厨房端出汤时,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文件,眉头轻皱。
她小心翼翼开口:“我炖了你爱喝的排骨汤,要喝点吗?”
男人头也不抬:“不饿。”
林婉初抿唇,将碗放下:“那我放保温瓶里,一会儿你饿了可以热来喝。”
他终於抬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像是划过湖面的寒风,没什麽情绪,却让人发颤。
“你很会装乖。”
她一怔:“什麽意思?”
他将手上的文件啪地一声放在桌上,起身走向她:“你不是一向温柔体贴、善解人意吗?对我妈说好话,对我表现乖巧,还会去看顾我奶奶……林婉初,你很努力想做一个好太太。”
她的脸色逐渐泛白:“我不是在装,我只是……尽自己的本分。”
他低头看着她,冷笑:“本分?你以为你做得再多,我就会看你一眼吗?”
林婉初握紧了双手,指甲陷入掌心,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情绪。
“我没想过要你回报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麽?”他逼近一步,语气冰冷,“你想从我身上捞些可怜的温柔,然後假装我们有爱情?”
她抬头看他,眼